捞人不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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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我写。

【Fgo】新年参拜

(咕哒子第一人称,所罗门女孩想提前过年,所有的ooc都被我承包了。)
(考试月忙里偷闲写点东西。)


不能踏上中间的石阶?

玛修犹豫着询问参拜的注意事项时,我正站在鸟居下面,一手拖着不断扑腾的美杜莎,一手提着老老实实的童谣。大河抓紧时间把珠串之类的装饰给小姑娘们戴好,美杜莎挣脱不开,只能乖乖地被豹人摘下兜帽扎起头发。

杰克从神社的石头雕像背后探出头,一看见这幅场景就笑出了声。她直对着我手里的小姑娘们噗噜噜地吐舌头,下一秒就被安静埋伏着的美狄亚抓了个正着,也被捉来重整仪表。


因为『正中』是留给神明大人走的。

大约是看够了好戏,牛若丸抽空这么回答了玛修。她这个时机选得太好,好得让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的吗?神明大人!

手里两个小的一听这话又活蹦乱跳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就像两枚小炮弹一样从美狄亚的怀里蹿了出去。我赶紧放下童谣,用力拉住两个听见这话就想往石阶上跑的小孩心性的英灵放回身边,回头的时候发现连看起来最靠谱的小美狄亚也提起了兴趣,只好懒洋洋地耸了耸肩,想要不留痕迹敷衍过去。


真――的,真――的――…啊,说不定只要一直做个好孩子,不要乱跑、乖乖听大人的话,今晚就可以看到了。


大河憋住了一声笑,拉起忽然浑身僵硬的两个小孩率先从左侧登上台阶,但愿她之后不会对着手水舍的池子爆笑。而无论是杰克也好,还是美杜莎也罢,虽然走几下就忍不住想要向道路中间看看,但好歹都走得规规矩矩。玛修投来敬佩的一瞥,和美狄亚一左一右地牵走了童谣,留在最后的牛若丸笑着摇了摇头。


御主,这答案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抱歉抱歉,斯忒诺或者艾蕾哪边都好,到时就拜托你联系了。


道歉毫无诚意,指派也信手拈来,我漫不经心地抻了抻胳膊,抬头仰望夜空下的鸟居。参拜的队列比记忆里的要长很多,除此之外,即使过了一整晚,很久不曾穿过的服饰所带来的懈滞感也没法被身体完全适应。这都得怪迦勒底,临近年关好不容易终于批准了一次四十八号适应者的休假申请,我这才能离开那座仅仅只维持了生命所需的最适温度便再无半点温暖的机构几天时间。收拾行李的时候,玛修仿佛按照惯例一般紧紧地跟着,豹人来凑热闹,而牛若丸也想回去看看故乡。于是等专机到了,对于身后又缀上了几条新的小尾巴,我真是一点都吃惊不起来。


新年参拜的队伍的前进速度是很慢的,远比不上我们当初在特异点不断跋涉的时候。牛若丸或许是第一次被召唤到这个时代,她一直在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我却很快感到了厌倦,忍不住仰头对着都市上空黑洞一样的天空叹了口气――立刻有白色的雾气从我的嘴巴里飘出来,飘到天空中变成了一小团云,为睡着了的星星们遮蔽来自人间的喧闹。阿瓦隆的花、爱尔兰的星夜和维也纳的安魂曲忽然从脑海深处浮现,我在心里盘算着究竟要给远在迦勒底的二代天才买多少章鱼烧时忽然想到,如果让奥尔加玛丽所长看到现在的我,她会说什么呢?


说不定她又要给我一巴掌。

算了,还是别想了。


这时,队伍轮到我们等在最前方了。姑且断了胡思乱想,我从袖袋里掏出准备好的物件,向前投了双人的赛钱。牛若丸扶着刀剑上前取了系铃铛的绳子,在清脆的铃声里鞠躬拍手再鞠躬,一丝不苟的样子专业又虔诚。我不禁侧目的同时心里莫名感慨,义经公真不愧是源家的好儿郎。

她大约是怕我觉得万事陌生,这才赶在前面示范了一次,我默默承了情,决定走前送牛若丸一只漂亮的风车。实际上,等我真的触摸到铃铛系绳的一刹那,几年前与母亲一同参拜的全部过程忽然浮出脑海。现如今所能回想起的那段记忆疏离又熟稔,悠远得让人心酸。小时候的我能软磨硬泡穿上新买的和服,跟着母亲参拜时也要偷偷睁眼,看看神龛的门里是不是真的伸出一只小手拿起赛钱,就相当于答应完成我的心愿。而现在的我呢,结束了最后一拝,只敢闭着眼睛站在神龛外头,直到新年大吉大利的愿望在心里转了三圈,最终还是没想起中途究竟有谁不告而别。

为了不耽误后面的人,我们很快地就下来了。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供奉在中央的神龛在灯烛下紧闭着门,心里顿时就空落落的,又总想叹气。

若只做个好孩子就能看到神明,那可真是太便宜的价格了。


大河早已结束了参拜,此刻正带着几个心理年纪轻的站在不远处,等我们一同去抽签。对此我本是很无所谓的,但禁不住女孩们的星星眼,便在她们的注视下随便编了个愿望,抽了签纸打开举在眼前。

一个普普通通的末吉,象征今年功过相抵,来年无福无祸。

玛修很明显地松了口气,好像之前一直生怕我抽出大凶来。我估计做御主这行的大概就如此了,不求一次性拯救全人类,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因此本要跟着她一起松了这口气,眼神向下一瞟,转眼就看见我求的愿望有了回答,便呛在了当场。


…举头三尺、有神明。


意识到自己口中含含糊糊地喃喃着说出了这句话来,还是玛修先向我投了不知所措的目光。几个小的抬头看看天,又歪头茫然地盯着我们这些大的,最后都被善解人意的牛若丸和大河打包带走,欢呼着一路小跑去领神社发放的免费红豆汤。

玛修向我走来,背后是连成海的灯火和人流。我赶紧捏起小纸条塞进袖袋,却还是被她捉住了双手。年夜的温度不高也不低,玛修的手很凉,指尖还带着止不住的轻颤。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只好笨拙地反握了回去,用自己烫得吓人的掌心包住了她冰凉的指尖,包得紧紧的。


我只是忽然想不起一件事来,别担心,肯定不是什么要紧事。

我苍白又无力地对她说着想好的借口,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然而玛修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紧紧地揪着我的袖口,郑重其事地点头。我们靠近了彼此,互相依偎着站了一会,但终于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里站着,遂决定去与大河她们汇合。

直到在离开的前一秒,我听到背后传来苦笑――那是仅仅属于某个人的风格的、被我们不约而同遗失在失落的宇宙一角的声音。


女孩子真是无情又可怕啊…
这么快就把我的事情划进不重要的范围里了,藤丸立香小姐?


人类的记忆在一些特殊的节点上总是展现出奇妙的一面。诚然,此前随母亲同来的那次参拜的最后,我已经记不清自己许了什么愿望。在回程的电车上,我曾伴着铁轨的哐当哐当声,安稳地沉入梦乡。梦里的我踮着脚尖把绘马挂在墙壁上,回过头的时候看见神龛的门打开了,有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从里面伸出来,捡起了一枚又一枚的五元硬币。

我猛地回过头去,神龛的门还是紧紧地关着,排队参拜的队列外却分明有一道人影印入视网膜。那个站在空无一人的中央甬道上的男人褪下了白褂,青色的和服妥帖地衬托出他优雅的身形。神社小径两侧的灯火落满了他的肩头,不知道那头长发是天生赤橙,还是被灯光晕开,由纯白染上了温暖的色调。尽管离得太远,我看不清他的眼睛是绿色还是黄色,但玛修已经吃惊地长大了嘴,愣在了原地。


这可还真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我勉强笑了笑,生平第一次决定不写初诣的绘马,就这么冲上去拥抱愿望。




End.


(突然意识到自迦没有这么多小孩,遂从朋友迦偷抱了两个(?
(继续沉迷圆桌盛世美颜绝世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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